巴黎和會與華盛頓會議對中國的影響;巴黎和會和華盛頓會議能夠協調列強之間的關系
你知道什么是“布雷頓森林體系”嗎?這是一個建立在美元霸權基礎上的國際金融體系,它決定了世界上大多數國家的經濟命運。但是,這個體系已經存在了近80年,它是否還能適應當今的全球化和可持續發展的挑戰呢?
這個問題將在本周在巴黎舉行的一場重要峰會上被提出。法國總統馬克龍邀請了100多位國家元首和政府首腦,以及40多個國際組織和120多個非政府組織,參加這場名為“新全球融資契約峰會”的會議。他們將討論如何改革世界上的多邊金融機構,以應對氣候變化和其他發展挑戰。
其中一個關鍵話題是來自一群發展中國家的建議,由巴巴多斯領導,被稱為“布里奇頓倡議”。這個倡議是以巴巴多斯首都布里奇頓命名的,它提出了一系列具體的措施,旨在增加發展中國家的流動性支持、債務可持續性、私人資本投入和發展貸款,并要求國際社會為氣候變化造成的損失和損害提供賠償。
這些措施聽起來很美好,但是它們是否能夠得到實施呢?它們是否會遭到美國等西方國家的反對呢?它們是否會對中國等新興經濟體產生影響呢?
為了回答這些問題,我們需要先了解一下“布雷頓森林體系”的歷史和現狀。
“布雷頓森林體系”是指1944年在美國新罕布什爾州布雷頓森林召開的聯合國貨幣與金融會議所確立的一套國際貨幣制度和金融機構。這次會議由44個盟國參加,旨在為戰后重建世界經濟秩序制定規則。
會議的主要成果有兩個:一是建立了以美元為中心的固定匯率制度,即各國貨幣與美元掛鉤,而美元與黃金掛鉤;二是建立了兩個多邊金融機構: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和世界銀行(WB)。IMF主要負責維護國際貨幣穩定,提供短期流動性支持,監督各國經濟政策;WB主要負責向發展中國家提供長期發展貸款,支持基礎設施、教育、衛生等領域的建設。
“布雷頓森林體系”在一定程度上促進了戰后的世界經濟復蘇和增長,但是它也存在著很多問題和矛盾。首先,它是以美國的利益為中心的,美國通過控制美元和黃金的兌換比率,影響著全球的貨幣供應和價格水平。其次,它是以西方國家為主導的,西方國家通過占據IMF和WB的投票權和決策權,對發展中國家施加著各種條件和要求。第三,它是以工業化國家為模式的,工業化國家通過推廣自由貿易和市場化改革,忽視了發展中國家的特殊情況和需求。
這些問題和矛盾在1970年代爆發了危機。由于美國為了應對越南戰爭和社會福利開支而大量印制美元,導致美元貶值和通貨膨脹。同時,由于歐洲和日本等國的經濟崛起,對美元的需求減少,對黃金的需求增加。這使得美元與黃金的兌換比率不再可信。1971年8月15日,美國總統尼克松宣布取消美元與黃金的兌換,結束了固定匯率制度。這被稱為“尼克松震蕩”,也標志著“布雷頓森林體系”的崩潰。
在此之后,“布雷頓森林體系”逐漸演變為“華盛頓共識”。這是一個以美元為主導、以浮動匯率為基礎、以自由市場為導向、以結構調整為手段的新型國際金融體系。在這個體系下,IMF和WB繼續扮演著重要的角色,但是它們更多地是作為西方國家推行其經濟理念和政治意志的工具。它們向發展中國家提供貸款時,往往附加了一系列的條件,要求它們進行財政緊縮、貨幣穩定、貿易自由化、私有化、放松管制等改革。這些改革雖然有利于西方國家的資本進入和市場擴張,但是卻損害了發展中國家的主權和利益,加劇了貧富差距和社會不穩定。
在“華盛頓共識”的框架下,發展中國家一直處于被動和弱勢的地位。他們面臨著嚴重的債務危機、氣候危機、發展危機等多重挑戰。他們對現有的國際金融體系感到不滿和不信任。他們渴望有一個更加公平、包容、平衡、可持續的新型全球融資契約。
這就是“布里奇頓倡議”的背景和動機。這個倡議是由巴巴多斯總理米婭·莫特利于2022年9月在聯合國大會上首次提出的。她表示,發展中國家需要一個“新的全球融資架構”,以應對“不斷變化的世界”和“不斷增長的需求”。她呼吁國際社會采取“緊急行動”,以“重塑”國際金融體系,使之更加“適應、靈活、公正、透明和有責任感”。
為了推動這個倡議,巴巴多斯聯合了其他一些發展中國家,包括埃塞俄比亞、加納、肯尼亞、塞內加爾、斯里蘭卡等,組成了一個工作組,制定了一份詳細的報告,列出了他們的主要訴求和建議。這份報告將在本周的巴黎金融峰會上正式提交,并尋求其他國家和機構的支持和響應。
這份報告的內容可以概括為以下幾個方面:
· 流動性支持:聯合國成員國應該加快將1000億美元的所謂“特別提款權”(一種貨幣儲備)轉移給支持氣候適應和向低收入國家提供貸款補貼的項目。國際貨幣基金組織也應該立即暫停對負債累累的借款國家征收的附加利息(又稱懲罰性利息),并恢復在新冠疫情期間為兩種緊急金融支持工具(快速信貸機制和快速融資工具)設立的“增強型準入限額”。
· 債務可持續性:G20債權國應該重新設計他們用于重組貧困國家違約債務的共同框架,特別是通過加快債務減免談判,并允許中等收入國家也能夠享受這一機制。激勵那些能夠創造未來節省的投資,比如氣候適應方面的投資。公共和私人債權人應該在貸款協議中包含災難條款,以允許國家將債務還款轉用于災難救援。
· 氣候損失與損害賠償:聯合國成員國應該同意每年籌集1000億美元,用于一個基金,以幫助發展中國家支付因氣候變化造成的損失和損害。
· 私人資本投入: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和多邊開發銀行應該每年提供1000億美元的貨幣風險擔保,以幫助推動私營部門對發展中國家進行低碳經濟轉型方面的項目投資。與此相關的,他們還應該擴大對國家在創建可投資項目方面的支持,并更多地使用混合融資和其他結構,讓公共貸款人承擔更多的項目風險。
· 發展貸款:G20和世界銀行、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和其他開發機構的股東應該每年向各個機構注入額外的1000億美元的新資本,并將特別提款權資本轉移到多邊開發銀行,從2023年9月開始以非洲開發銀行為首。提高世界銀行旗下提供優惠貸款的國際開發協會的杠桿作用;在2023年底前充分資助其緊急支持機制,使之達到60億美元;并將國際開發協會的資金規模擴大到2790億美元。并提供低成本、50年期的貸款,以幫助脆弱國家在氣候適應、水資源安全、疫情防控和可再生能源等領域進行投資。
· 貿易:世界貿易組織等機構和多邊貿易協定應該取消對發展中國家出口產品的關稅和配額,特別是對農產品、紡織品和服裝等。他們還應該消除對發展中國家進口產品的補貼和非關稅壁壘,特別是對食品、藥品和醫療設備等。此外,他們還應該支持發展中國家參與全球價值鏈,提高其產品的附加值和競爭力。
“布里奇頓倡議”是一份雄心勃勃、內容豐富、涉及廣泛的報告,它反映了發展中國家在國際金融體系中尋求變革和平衡的強烈愿望。它也是一份具有挑戰性、爭議性、前瞻性的報告,它可能會引起西方國家的反對和抵制,也可能會激發其他國家的共鳴和支持。
對于中國來說,“布里奇頓倡議”既是一個機遇,也是一個挑戰。作為一個新興經濟體,中國也曾經受到過“華盛頓共識”的束縛和壓力,也曾經面臨過債務危機、氣候危機、發展危機等問題。中國通過自主改革開放,實現了經濟社會的快速發展,成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也成為許多發展中國家的合作伙伴和榜樣。中國積極參與多邊主義,推動建設人類命運共同體,為全球治理作出了重要貢獻。中國倡導共建“一帶一路”倡議,為發展中國家提供了更多的合作機會和發展空間。中國支持國際金融體系的改革和完善,為發展中國家爭取更多的話語權和代表性。因此,中國與“布里奇頓倡議”的發起國和支持國有著廣泛的共識和利益契合點,可以在許多方面進行合作和協調。
但是,作為一個大國,中國也要面對一些挑戰和困難。一方面,中國的經濟規模和影響力已經超過了許多發展中國家,它在國際金融體系中的地位和責任也不同于以往。中國需要平衡好自身的利益和發展中國家的期待,避免在某些問題上出現分歧和摩擦。另一方面,中國也要應對西方國家的壓力和阻撓,它們可能會利用“布里奇頓倡議”來制造中國與發展中國家之間的隔閡和對立,或者試圖削弱中國在多邊金融機構中的地位和作用。中國需要堅持原則,維護正義,增強信任,促進合作。
總之,“布里奇頓倡議”是一個值得關注和參與的重要議題,它可能會對國際金融體系產生深遠的影響。中國作為一個負責任的大國,應該積極響應和支持這個倡議,與發展中國家攜手共進,為建設一個更加公平、包容、平衡、可持續的新型全球融資契約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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