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出租車收費標準(北京出租車收費標準3.45元)
■北京打車記
(一)
這個周末,在小女的攜裹之下,去北京溜達。北京離石家莊如此之近,我居然已經(jīng)兩年沒去了。沒有其他理由。懶啊!呵呵。這也屬于燈下黑現(xiàn)象之一種吧。
上午9:40,乘坐和諧號動車出發(fā)。因為來得晚了,沒座。不好意思再驚動別人。那就站著吧。反正兩個小時就到了。這是我第一次坐動車。站在身旁的一位女士,是市第一醫(yī)院的大夫,居然還是我的藁城老鄉(xiāng)呢。呵呵,有意思。
出了北京西站,遇到了一位憨厚的北京的哥。他圓臉,圓眼睛,闊嘴巴,下巴肥厚,笑容流溢著溫暖與真誠。他問去哪里?小女說去鳥巢吧。車子行駛出去了好遠,我忽然問道,師傅,你們北京出租怎么計費?不打表嗎?
他說,也打表,也可以商量啊。
我說,那打表吧。
他說,走出去了好遠了,怎么計算?
我想了想,也是,那我們就商量一下吧。
他開價80元。當(dāng)然講了好多好多理由。我知道這個價錢肯定虛高,但并不想戳穿。畢竟他很熱情,很厚道。即使他拉著我們繞遍整個北京城,咱不是來溜達的嗎?就算花點錢買個溜達吧。呵呵。
我說,你覺得不高嗎?
他說,呵呵,不高,一點也不高。就是這個價。
我點頭,說走吧。師傅姓王,顯然是個京城話簍子,說一口京片子,一路講著在首都生活的艱難。他說,活在北京,難啊!北京人生在皇城根,不愿意經(jīng)商,喜歡朝九晚五的平淡生活。因此阿,北京的老百姓,也就是窮人,還是占了絕大多數(shù)的。
我說,在外地人看來,你們北京人,個個都是大款啊!
他搖頭苦笑。哪里啊,北京的款哥,大多是那些文革后出生的一批人,沒理想,沒工作,沒關(guān)系,遇到了改革開放,一個個被迫下水,居然就發(fā)了……
走啊,走啊,好容易到了鳥巢,很瀟灑地拍出80元人民幣,舉手說拜拜。王師傅依然真誠地笑著,說,祝你們旅途愉快!
(二)
徜徉在奧林匹克公園,意興闌珊。到了鳥巢里邊,卻是大失所望,覺得它比石家莊的宇彤體育場大不了多少,而且草皮上鋪了一層層彩色的薄膜,座椅凌亂。門票每人50元。不值。出來瞥了一眼傳說中的水立方,也是沒啥神奇特點。不免對媒體的宣傳產(chǎn)生了懷疑。曾幾何時,鳥巢與水立方,似乎是現(xiàn)代的神話與傳說,卻原來如此的平淡無奇。
忽然接到了領(lǐng)導(dǎo)電話,要求返回石家莊。立刻到處找保安,找警察,找城管,希望這里有個火車票飛機票代售點。他們一律的搖頭。一位年輕的女城管告訴我,這里有好幾個“游客服務(wù)中心”,那里應(yīng)該有的。一瞬間感到了首都的美好。經(jīng)過再三再四的尋找,終于找到了水立方旁邊的一家所謂“游客服務(wù)中心”,卻是經(jīng)銷各種紀念品的門店,根本沒有啥火車票機票代售業(yè)務(wù)。
唉,這哪里是為人民服務(wù)啊,其宗旨顯然是為人民幣服務(wù)的。萬般無奈,只有返回北京西站,去購買當(dāng)天的返程車票。
一位老師傅拉著我們,悠悠然往西站去。他說,代賣火車票不賺錢啊,一張才提五元錢,人家自然不愿意經(jīng)營了。他是個規(guī)矩的的哥。開車就打表的。北京的大街上,汽車如屎殼郎,排山倒海,壓得人喘不過起來;兩旁的高樓大廈,仿佛就要倒下來,把人類的生存空間擠壓的七扭八歪,狹窄逼仄。到處都是車。到處都堵車。到處都是忽忽排出的汽車尾氣。我的天啊!生活在這樣的大廈林立,車流如瀑布、空氣如煙霧的京城里,實在不是一件多么愜意的事情啊!
到了北京西站,計價器顯示:45元。
付了費,忽然想起了那位開價80元的王師傅,不由得暗自思忖:唉,王師傅啊,您是那么憨厚那么熱情的一個北京人啊,真好意思繞我們這些外地人么?真好意思破壞北京人在我們心目中的良好形象啊?
搖了一搖頭,為他感到不值。很不值。多花了35元,逛了半片老大京城,咱倒是賺了呢!
(三)
買好了返程車票。時間是7:50。依然是和諧號動車。
還有一段時間,打車到了西單,在這里的購物中心買了一堆北京特產(chǎn)。小女惦著姥姥姥爺,姑姑姑父,還有自己的老師……
拎著大包小包,來到一家中式快餐“和合谷”用膳(京城吃飯,想起了老佛爺用膳啊)。呵呵。小女點了一份東坡套餐,我點了一份麻婆份飯,兩聽嶗山啤酒。這里人來人往。女子花枝招展。男子氣宇軒昂。一位體態(tài)稍顯肥碩的女服務(wù)員,一直站在過道里,嘴里重復(fù)著幾句話:“歡迎來到和合谷,點餐往里走!和合谷歡迎您!歡迎!”
用過晚膳,夜色來臨,要打的趕往西站了。可是,北京的的士,那是出奇的稀缺,就像法國巴黎盧浮宮里的蒙娜麗莎的微笑,是那么的吝嗇。在街頭站了半天,也沒有看見幾輛車,偶爾一輛空車來了,我招手走近,人家卻呼一下子開走了,咱依然只有彷徨四顧。哦哦,這偌大的京城,出租車行業(yè)究竟是怎么經(jīng)營的?究竟是怎么為人民服務(wù)的?
一個私家車主上來兜攬生意,開價60元。我說,你知道西單到這里是多少錢嗎?(我們來時打了票的,20元。)
他像個紳士似的聳了聳肩,說,那是您不著急嘛。北京可是經(jīng)常大堵車啊!您別耽誤了行程。
呵呵。一片善心在玉壺啊!真是菩薩心腸!——可欽可敬!
繼續(xù)等車。往前走了幾步,又一位私家車主前來攬客:30元,走不走?
我說,走!(10元的剝削費,還是能夠接受的。)
在車上,談到剛才那么老兄的開價60元。他說,人么不要太過分。賺點辛苦費就行了。從這里到到西站,車費是24-25元,我也就是賺幾塊辛苦錢的。
他說得倒很實在。不由地暗暗敬且佩。唉,京城里,不光到處是冷漠,也有溫暖啊!偷覷他一眼,只見他臉圓口方,小眼睛里閃爍著熱情的光芒……
到了西站,付出30元,熱情話別。
彳亍地走了一段路,忽然發(fā)現(xiàn)手機沒了!喔,肯定是丟到剛才的那輛私家車上了!
立刻在附近找了一家話吧,撥打自己的手機。它此刻肯定躺在那位熱情厚道的京城老哥的汽車上,或者座位下。——嗨,通了!
滴——!滴——!!滴——!!!
一連幾遍,都通了,沒人接。那老兄太忙了,肯定沒聽見。繼續(xù)撥打。又通了,提示音是:“您撥打的手機正在通話之中……”
這老兄顯然已經(jīng)看到了手機,并且在用它通話。哈!哈!有門兒呢!
再撥打,占線;再撥打,還是占線;再撥打,又通了,片刻之后,卻又是占線的提示。嗯,顯然,他不肯接電話,也就是說,他根本就不打算向雷鋒同志學(xué)習(xí),把手機還給失主了!
唉——!心里一聲長嘆。不是為了手機,是為了手機里存的朋友們的信息。這些信息的丟失,會是多么巨大的錐心刺骨的損失啊!
(四)
我用的是一款三星CDMA手機。已經(jīng)五年多了。手機卡是當(dāng)初單位配發(fā)的。手機很舊了,個別按鍵已經(jīng)不太靈便了。早就想換來著,只是沒顧上。想不到北京之行,竟然陰差陽錯地圓了我的換機夢。
說來很有意思。這部手機,已經(jīng)是第二次丟失了。
不同的是,一次丟在了石家莊,一次丟在樂北京。
前不久,我在石家莊打的,不慎把手機丟了。等我撥打自己的手機時,的哥郝廣浩立刻接聽,并抱怨我撥打的太晚了。
他說,我已經(jīng)通過通話記錄,找了你的一個朋友,希望能盡快找到你,你的朋友說,你手里沒手機,她也找不見你,你怎么這么不在意啊?
最后,郝廣浩開車來到新聞大廈門前,將手機完璧歸趙。我要感謝,他堅辭不受。他說,這是應(yīng)該的,不用謝。后來,我送了他自己的三本著作:《孤鶩已遠》、《清明前后》、《家園里的流浪》。
我說,書是我自己寫的,你喜歡,就看,你不喜歡,就給你的孩子看吧。肯定有益處的。
后來,我就此事專門寫了一篇博文《的哥郝廣浩》,發(fā)表自己的感想。哪位有興趣,可以往前翻我的博客,就可以找到這篇文章。
令我感慨的是,我的手機先后兩次丟失,結(jié)局如此之不同,究竟說明了什么呢?在石家莊,拾到手機的的哥,熱情尋找失主,抓緊時間歸還,害得我繼續(xù)使用這款早該更換的手機;在北京,的哥撿到手機,根本不肯接聽,更遑論完完璧歸趙了!我的手機,就這樣意外地石沉大海,羊入狼群,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頭了!——真誠滴感謝北京人,使我得到了又一次更換手機的大好機會呢!
也許,這兩件事情,有其偶然性,但是,偶然當(dāng)中,肯定有必然。兩次丟手機的人生際遇,及其折射出來的人間冷暖,公民素質(zhì)之高低,還是頗為耐人尋味的。這兩種截然不同的現(xiàn)象,至少說明了:石家莊人的素質(zhì),一點也不比京城人低,甚至比他們高了很多!
剛才,我又一次撥打了自己的手機,已經(jīng)關(guān)機了。只好通知中國電信,先停機,后補卡吧。
唉,偉大的北京,也有如此渺小之人!
(2009,10,24)
■石家莊的哥郝廣浩
(一)
昨天上午9時余,打的前往故宅建明小區(qū)。的哥是個年輕帥氣的小伙子。抵達目的地,我看了看計價器,7.20元。因為沒有零線,我掏出一張百元新鈔。
他說,沒有零錢嗎?
我說,很抱歉,真的沒有。
正在為難,忽然看見我家領(lǐng)導(dǎo)在附近一個百貨攤前轉(zhuǎn)悠,似乎要采購啥。我趕緊招呼她,從人家手里“借”了10元人民幣。
下車走了幾步,忽然覺得手機沒了。一掏兜,空空如也。
“嗯,手機丟了?”
“看你丟三落四的,趕緊撥一下吧。”
領(lǐng)導(dǎo)撥了兩下。我說,哦,想起來了。肯定是出來的太匆忙,忘記帶了。
于是,心底釋然,怡然回府。
(二)
在此,有兩個事情需要交代:
其一,此時,號稱500年一遇的日全食,即將來臨。鄰居們正在樓下,拿了黑乎乎的片片在手里,準備瞧一番熱鬧。
其二,我之出門,除非特殊情況,從不拎包。因為,自從丟了一次兩次三次包之后,就下決心再不拎包了。即使不小心丟了啥,也不會像丟包一樣,一下子丟個底朝天,丟的那么一塵不染。
因此,我的手機,向來是拿在手上,或者放在褲兜里。
此時,手里只是拿著一堆當(dāng)天的報紙,《新民晚報》、《環(huán)球時報》、《參考消息》、《》、《燕趙晚報》,以及都市報、青年報。
此時,褲兜里空空如也。
因此,手機絕對沒在身上。
不過,肯定在辦公室里。我說。
你給司機要票了嗎?領(lǐng)導(dǎo)問。
然也。打的要票,這是我的習(xí)慣。
(三)
回家先洗澡,再睡覺。因為值夜班,需要休息。
可是,忽然有了特殊情況,必須返回單位。只好不情愿地爬起來,再次打的往回跑。此時,已是10點多了。唉,恍然之間,日全食早已經(jīng)過了。忽忽若有所失。怎么忘了觀看這一盛典呢?
又一想,反正全國人民都在看,他們替我看了。也好!
回到辦公室,一看,傻了:到處都沒有手機。
這是一款三星手機。黑色。CDMA。三年前剛買時,價格不菲。很時尚的。現(xiàn)在早落伍了。機子并不寶貴,可是,里邊的信息,可是無價啊!我的所有的朋友的信息,都儲存在里邊。丟了手機,似乎也就一下子掐斷了自己與這個世界的聯(lián)系一般。
心頭驟然涌上來一陣恐怖!
(四)
于是,拿起座機,試著撥打不知身在何方的手機。
通了。嘟——,嘟——,嘟——。
“喂,你好。”
一聽就是那個帥小伙子的哥。
“哥們兒,我丟了手機在車上。”
“你確信是你的嗎?”
“當(dāng)然。”
“你怎么等到現(xiàn)在才打電話?”
他顯然在責(zé)怪我對丟手機這件事的滿不在乎態(tài)度。
“我剛才給你的朋友打了電話找你,她說跟你聯(lián)系,可是,就是找不到你。”
那是一位媒體界的朋友。幾次共同出席活動,使我們聯(lián)系比較多一些。恰好昨天還通了電話。
“不好意思,我以為在辦公室呢,沒想到真丟了。”
“告訴我你的單位,地址,給你送過去吧。”
(五)
我提了一瓶龍鳳美酒,三本我的書——《孤鶩已遠》、《清明前后》、《家園里的流浪》,作為見面禮,來到報社大門口等待。
不一會兒,一輛紅色桑塔納出租車停在報社門口。我招了招手,帥小伙從駕駛室里開門出來了。
他笑著,我也笑著。
他說,也是你運氣不錯。你下車后,好幾個人打我的車,都沒看到手機。因為掉到了座位底下。后來你的朋友有事找你,機子響起來,我接了,向她說明了情況,她很著急,可無論如何也找不見你……
我把見面禮遞上去,他一連串的不要不要。我說,哥們兒,這是我自己的書,你可以看一看啦,你自己不看,可以給你的孩子看看,長學(xué)問哪!
帥小伙一聽,不再推辭。
拿過失而復(fù)得的手機,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記上的哥的大名:郝廣浩。宏源出租汽車公司。
(六)
給朋友致電感謝。她說,人家司機問我:你說他怎么那么傻,手機丟了,也不及時撥打自己的電話?
呵呵。我說。
她說,我告訴人家,你就是那樣的傻呵!
呵呵。我又說。
(2009,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