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丹尼斯不是實際城市,圣丹尼斯可以住的地方
我叫哈維爾·埃斯奎拉,一個出生在墨西哥斯帕萊索,迪亞斯獨裁時期的混蛋,我的父親是一個不折不扣酒鬼,在阿連德叔叔擁有的土地上當勞工,我還記得在我的小時候曾親眼目睹自己的叔叔和其他四個人被大卸八塊后喂了豬,只因為他們要求公平的薪水,這也給年幼的我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
成年以后的我混成了一個臭名昭著的賞金獵人,或者也可以說是一位革命者,我喜歡和那些腐敗制度作斗爭,有時候我甚至特么像個政治家,但還有的時候我卻像個不理智的瘋子,這最終也造成了我被一些“壞人”盯上的局面,所以我不得不離開自己家鄉,逃到了美國,然而這個決定可能不大好,因為我不會說英語,人生地不熟的我差點成為西部的餓死鬼
可能也是因禍得福吧,1895年那會我試圖把一個老農家里的雞偷走,但突然有個詭異的不速之客出現,我猜他十有八九也是來偷雞的,我們兩個相視一笑,就這樣結識了,這位來歷不明的男子告訴我他叫達奇,并給了我足夠的糧食和衣物,還把我領進了他的范德林德幫,我在這里收獲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環……
作為一個革命家的我,我非常喜歡達奇先生的幫派理念,我開始把這里的一切視為我的家以及我的家人,達奇看起來就像個革命領袖,他還真是有魅力,如果說我是墨西哥革命家,那達奇這家伙一定就是美國革命家,所以從那時起我就正式決定了——我打算一輩子都效忠于他
在團隊內,我是一名,一名讓人聞風喪膽的西部神,在邊境那會兒我可參與過不少犯罪活動,不過最讓我記憶猶新的還是在亞利桑那州圖森市的那次銀行案,這是我和亞瑟,還有那個凱倫一起犯下的,還有一次大概是在1899年年初左右吧,我和亞瑟在內華達州里諾市打算搶一輛驛站馬車,然而我們卻發現那輛車上坐的全都是婦女兒童,所以我和亞瑟決定放他們離開,但可惜而又讓人憤怒的是,奧德里斯科那幫該死的家伙第二天就把那輛車給搶了,還把里面的人殺了個干凈
說起死亡,這也讓我想起了我的家人,在幫派里的那段時間我聽說我的母親去世了,而我的妹妹也結婚了,盡管我很想念他們兩個,但我依然無法回到墨西哥探望,因為對于我來說,回到墨西哥就等同于自殺
當我們逃往西伊麗莎白州,在黑水鎮外面的一處地方露營時,達奇無意間聽說了渡輪的事情,我們試圖那艘船!但當平克頓探員出現的時候,一切都出了大問題,一切該死的壞事都是從那里開始的……達奇在那次竟然殺了一位名叫海蒂·麥考特的年輕母親,這讓我十分震驚,達奇可能瘋了……萬幸的是最后我們逃出生天,但不幸的是我們被平克頓逼到了安巴里諾的雪山上,更不幸的是我們損失了幾個弟兄!
那可算是我一生里最難忘的時刻了,暴風雪期間,我們在雪山的廢棄采礦小鎮上避難,僅僅過了第二天,阿比蓋爾找到亞瑟,讓他去找失蹤的約翰,出于對家人的關心,我想我必須也跟著去找他,如果換做是我,約翰也會這么做的
在成功從狼崽子手底下救走約翰之后,我們又去搶了一輛火車,雖然我受傷了,但還是以成功收場,不過,那輛火車的老板可不是一般人——大資本家康沃爾,這也宣告著我們又多了一位仇家,雖然最后他也一樣死在我們的槍下,但那都是以后的事了
當事態有所緩和后,我們來到了“春暖花開”的馬掌望臺,這地方還真是不錯,不過對這里我最大的印象還是與亞瑟、查爾斯還有特里勞尼的那次營救任務,我們把西恩從賞金獵人那里撈出來了,這個油嘴滑舌的愛爾蘭人雖然沒多大能耐,但好歹也是我們的家人
這些事情已經過去很多年了,多到我已經記不清楚所有細節,當我的記憶再次被喚醒時,我們已經來到了羅茲鎮,在那里,西恩死了、杰克被人偷了,好像都是一個老妖婆子做的孽,我依稀記得我和亞瑟他們還偷過那家人的馬,但這幫怪異的家族簡直就是罪有應得!
因為杰克被偷了,我們也被迫前往圣丹尼斯,這座城市我這輩子都忘不了了,太特么繁華太特么現代了,當然也有著遍地的機遇,所以我曾偽裝成保安,和亞瑟在那里的渡船上狠狠地搶了一筆,看那幫資本家的德行,他們看見我就嚇得尿褲子,我毫不猶豫的打死他們,叫他們歧視我們墨西哥漢子!哦對了,杰克從一個意大利幫派手里被要了回來,我們還給這位年齡最小的“幫派成員”舉行了歸來慶祝會
當然在圣丹尼斯最痛苦的回憶還要數銀行案,那次我們又失去了兩位家人,何西阿,還有藍尼……我很震驚,很悲痛,但也只能看一眼就離開,自那以后我們坐船離開大陸,卻不料遇上了海難,我們被沖到了一個叫做什么瓜瑪島之類的地方,我還被那兒的士兵逮住了,他們言行拷打我,但我一句話都沒說,最后還是亞瑟和達奇救了我,不然我現在可沒機會談論這些記憶,回去的路上達奇一直都在說計劃的事,但現在我稍微開始有點質疑他了……
當我們回到幫派領地,并且遷移到河貍巖洞時,一切都變了——那是我在幫派里最后的一段日子,過得很混亂,而曾經被達奇視為親生兒子的亞瑟,他竟然開始與我們背道而馳!說實話,我一度懷疑他就是背后真正的叛徒,他似乎真的在達奇背后搞了小動作,我慢慢的開始不信任他和約翰了,達奇固然有錯,但我們還是要繼續支持他才對,我還是堅信達奇能帶領我們走出泥潭,而之前我對其質疑的看法也暫時煙消云散……
我還記得比爾曾告訴我,約翰就是真正的叛徒,但我并不這么認為,我認為他最多只是很自大罷了,不過說真的,可能對于約翰來講,帶著老婆和孩子離開幫派確實是個好選擇,畢竟我也不忍心看到杰克成為一個孤兒
我在幫派里干的最后一大票就是那次火車案,還記得當初我們在雪山上也是搶火車,現在同樣是,只不過這次更加隆重,錢也更多,我們甚至為此炸了一座大橋來做準備,而當我們大功告成正準備回到營地時,達奇和邁卡卻說約翰不幸死在了敵人的槍下,最后,當亞瑟回來并指正邁卡才是真正的叛徒時,我們在營地內爆發了激烈的沖突,期間太混亂了,混亂到我已經記不清楚全部細節,蘇珊大媽也突然就死在了邁卡的槍下,我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當然最離奇的還是約翰,他特么竟然“死而復生”了,誰知道這到底都怎么回事啊,太操蛋了……難道真像約翰所說,達奇竟然為了錢拋棄了自己的家人?
后來達奇大喊大叫的讓我們這些忠誠的成員繼續站在他那邊,毫無疑問,雖然我曾對亞瑟和約翰有著兄弟般的感情,但在此刻我更愿意效忠一個曾在我需要幫助時對我伸出援手的荷蘭人……多虧他的那句“誰又要背叛我”成功的把我拉了回去,你沒聽錯,我其實是舍不得拿槍對準約翰和亞瑟的,但他們也非要鬧到這份上嗎?
正當我們激烈爭吵的時候,平克頓又摻和進來了,整個河貍巖洞都亂成了一鍋粥,我當時在心里想,到底是繼續幫助達奇,還是先和比爾逃跑?當然啊,最后我也想通了,現在這個滿嘴PLAN、虛偽至極的達奇似乎已經不再是最初那個魅力無限的美國革命家達奇了,所以我認為,或許默默離開才是最好的選擇,我可能對達奇表示失望了,但念及我們的家人情誼,我不像亞瑟他們那樣給他添亂就是了……
時間一晃就是八年,八年后我回到了自己的故土,墨西哥,在那里安穩生活了四年以后,我又一次拾起了自己的雙槍,沒想到吧,我現在是阿連德上校的殺手,同時也是墨西哥總統桑切斯將軍的助手,我和他們的關系還都不錯,所以墨西哥軍隊也一直都在保護著我,誰也不敢動我一根汗毛,當然,如果你問我和當年范德林德幫的成員還有沒有打交道,我可以告訴你,比爾·威廉姆森差點死在新奧斯汀的默瑟堡,幸好我提前幫他逃到了斯帕萊索,并且讓阿連德上校一同保護他
與此同時,我也聽說了約翰·馬斯頓那小子要來找我們的事情,不知道這小子是得了什么瘋病,發了瘋似的要跑來取我和比爾的首級,難道是想要實現當初要來墨西哥和我一起玩的愿望嗎?哈哈,不過這小子最終還是在墨西哥叛軍的幫助下成功了——他捉到了我,也告訴了我一切的緣由,原來這小子被美國政府控制了,簡直就像個沒有感情的工具人,難道他忘了當初我們的幫派,是因為什么而分崩離析的了嗎?約翰還說什么,我們都只是為不同的政府工作罷了,哈哈哈,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啊……或許,我們都不過是被現實束縛住的人罷了……
如果你問我要是還有來生,我更愿意成為一個怎樣的人?作為一個堅定的理想主義者,我可能還是會更加忠誠,更加熱情的將自己的一生奉獻給某一項事業,沒準這回是唱歌或者彈吉他?誰又能說的定呢?我是一個對范德林德幫充滿著激情與熱愛的成員,我愿意幫助每一位家人,但同樣,如果你膽敢背叛我的幫派,我也會跟你沒完,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或許我這樣的性格也造就了我的結局,其實在我人生中最后的那幾年里,我深知我早已性情大變,從一個懷揣著理想的革命青年,變成了一位暴君軍閥的部下,我想我內心里曾僅剩的那些理想、那些希望,恐怕也早就丟失在河貍巖洞里了吧……